决赛前,管文山放出的话,在书画界引起轩然大波。

    这位大拿非常年轻。

    年少成名,他师承多位泰斗人物。

    集众家所长。

    他在很早的时候,就放话出来,只会收一位弟子,且就是关门弟子。

    会将毕生所学,全部教给这位弟子。

    顾清语打听了此人很久,觉得他是最适合盛鱼的老师。

    事情过去了十年,当年情形在盛锦兆脑中历历在目,犹如昨天,他喟叹一声:“管文山在决赛之前准备公布弟子名字,突然暴毙,收徒之事,不了了之。”

    这么巧?

    顾清语愣怔。

    盛锦兆从后视镜看到太太愣怔的神情,解释道:“你也觉得离奇,是吗?我查过管文山的死因,只能说是暴毙而亡,没有定论。”

    时间也是太太坠海之后。

    巧合的离谱。

    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是我,或是管文山挡住了什么人的路,必须死?”顾清语清晰的记得,自己就是被人推下海的。

    落海之前,她看到有人从她站的位置匆匆离开。

    “叫我想想!”当年太太全心全意带孩子,几乎就是一个全职太太,她脾气很好,从不与人结仇,生下三胞胎的五年内,她带着女儿盛鱼学画,参赛。

    当时她打交道的也多是孩子家长,培训班老师。

    盛锦兆能把太太的交际圈如数家珍,他实在找不出一个想要太太生命的仇敌:“我想不到,你会不会生气?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会,因为我和你都不是爱树敌的人。想不到才是正常的,”前面她已经铺垫那么多,以盛锦兆的聪明智慧,应该能想到是男女主所为。

    沈非庭能在十年前给盛氏钉入钉子,他也就有理由从别的方面下手。

    “就拿沈家雪来举例,小鱼儿有夺冠之姿,她只要无法参赛,就不能成为沈家雪的劲敌。由于我跟小鱼儿形影不离,只有我消失,小鱼儿才会无法参赛?”

    “又或者,管文山想收的弟子就是盛鱼,所以管文山也必须死?”

    “或者有人以为对你的太太和子女下手,你将无心管理公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