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他知道月如鸢的这个乡下妹妹自从回家后,已经让月如鸢受了不知道多少次委屈。

    现在还那么大胆觊觎小鸢的东西,直接偷上手了。

    他冷冷嗤笑,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乡下泥腿子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,你们怎么都挤在门口不进去?”

    中午下班回来的钟婉琴推了一下挡在门口的两人。

    月如鸢回过头后,脸上尽是难过和伤心,“妈,我不明白,我到底要退让到什么程度,妹妹才能满意?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乖鸢鸢,你怎么这么说。”

    看到月如鸢这受尽委屈的样子,钟婉琴心一揪,声音都冷下来了,“你妹妹她又做什么了?”

    “我明明已经把房间分了一半给妹妹,也从没起过和妹妹抢爸妈抢哥哥的心思,凡事一而再再而三都给妹妹让步,可是为什么妹妹还是不肯满足,连您留给我的一个小玉镯都要夺走。”

    楚逸冷笑着添油加醋:“小鸢,你何必为她遮掩,什么夺走,她分明是未经你同意就拿,不问自取是为偷,钟姨,您小女儿这等小偷行径,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抢,也没偷,这个东西就这么随随便便摆在客厅里,甚至连盒子都没有,我只是……”拿起来看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够了月初宁!”

    钟婉琴怒声打断她的辩解,“你怎么能随随便便不经过你姐姐的同意就偷拿她的东西!

    我和你爸给你的还不够多吗,你为什么非得惦记她的东西!

    就为了你那莫名其妙的嫉妒吗!

    你想要什么就问我和你爸要,是我们当初对不起你,跟你姐姐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
    在外人面前做出这种小偷小摸的行为,这一刻她觉得自己脸都被这个女儿丢尽了。

    “这是外婆生前决定留给我的遗物,外婆说过这个玉镯只能传给每一代的亲生女儿,这本该是我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月初宁捏着玉镯举起来,让钟婉琴看个清楚,“妈,我只想问问为什么您会把她留给了不是亲生的三姐?”

    钟婉琴看到这个玉镯时,所有的怒意全都在霎时间转为错愕,随即变成心虚。

    是,她的老母亲确实说过,这是她曾外婆传给外婆,外婆传给她,且只传给亲生女儿的玉镯。

    可那是因为自从月初宁回来后,月如鸢受了太多委屈还一直默默忍受,她心有不忍,才想着用这个玉镯让月如鸢能开心一点。

    月如鸢是她一手养大的,在她心里已经跟亲生的没有任何区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