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,我打电话到他们部队家属院去问问怎么回事吧。”

    月如鸢终于坐不住了。

    钟婉琴点点头:“那行,你问问宁宁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耽搁了。”

    月如鸢笑着点头应下,快步下楼去了传达室打电话。

    从周鸿洺办公室出来才上午九点,陆秋砚申请用车去取昨天定的自行车和缝纫机。

    月初宁顺道跟他一起出门,买些火车上的吃食了。

    火车票还是下午三点半发车,时间其实挺紧的。

    她在车上问:“老家是发生了什么急事吗?”

    不然怎么这么急着回去。

    陆秋砚点点头:“外婆生病了,老家就她一个人,我不放心。”

    虽然都在同一个村子里,但他知道陆家人是绝不会去照看他外婆的。

    “那必须得抓紧时间回去。”

    月初宁点头。

    不然说不定会后悔一辈子也有可能。

    她还不知道陆秋砚在乡下有个外婆,于是在车上好奇问起了陆秋砚老家的事。

    这才知道陆秋砚的外公年轻时在战场牺牲,外婆靠着外公的抚恤金和勤劳的双手,独自抚养长大一双儿女。

    陆秋砚的母亲从小被外公定下娃娃亲,外公和爷爷都是在异国他乡的援助战争中牺牲的,长大后他母亲就遵从两位牺牲了的长辈遗愿嫁到了陆家。

    作为长嫂她勤劳能干,操持家庭照顾年幼的小叔子小姑子,却还是躲不过被婆婆磋磨。

    怀陆秋砚的时候,孕晚期的陆母还在地里干活,结果就在地里生了陆秋砚。

    生了陆家长孙,她的日子也并没有因此变好,连月子都没能坐,在家躺了一天就要起来给婆婆小叔子小姑子洗衣做饭喂鸡鸭。

    陆父其实对这桩婚姻很不满,怨恨陆母占了自己妻子的位置,害他娶不成心上人,多年来一直冷暴力陆母,任由陆母被他家人使唤欺负得团团转。

    陆母在陆秋砚五岁的时候因过劳成疾去世了。

    外婆心里愧疚又难受,一直把陆母去世的原因怪到自己身上,怪自己当年不该为了坚持完成老头子的遗愿,让女儿嫁到陆家。